「等鸿儿回府后,我定会好好劝他。」
「有家室的人了,整日跟在个女子后头,成何体统!」
我低眉顺目地应了,心底却无甚波动。
夫君不回家更好。
他追他的,我玩我的。
表姐回京后,夫君便甚少归家了。
我闲的无聊,便在南街养了个外室。
外室是进京赶考的穷举子,家境贫寒,相貌却是一等一的好。
我一看见就喜欢上了,便编了个富商之妻的身份,借着资助的名义,多有笼络。
先送书本,再送纸墨。
再白日谈论诗词歌赋,月下谈心。
最后一来二去,就谈到床上去了。
那举子碍于世俗礼教,还多有扭捏。
可我哭了哭,撒了娇,一来二去的,他也就从了。
我在南街租了院子,一来给他居住,
二来,也方便我夜夜前去,与他私会。
慢慢地,那举子好像是动了真情。
每晚事后,他都会烧好热水,细细地替我擦洗身体。
清晨起床后,他会执笔,细细地为我画眉。
偶尔我与他谈论起我那不回家的夫君,他竟然一把握住我的手,郑重地承诺道:
「等我金榜题名后,就去见你夫君,让他放你和离。」
「他既然不爱你,又何苦拖着你一辈子呢?」
「你放心,等你恢复了自由身,我立刻三书六礼,聘你入门。」
看着他真挚的眼神,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天下男子讲起这些情情爱爱,便如同我那夫君一般,老房子着火,一发不可收拾。
我得尽快脱身。
由倒也是现成的:我那夫君浪子回头了。
浪子回头金不换。
他既然回了头,我作为他的正房娘子,自然是要与他好好过日子的。
今日就是我和举子最后一次见面了。
说完这些,我又装作不舍,摸了摸举子的脸颊,告诉他这宅子我已经租到了半年后,让他安心科考。
举子的脸色很不好看。
可无论他或哭或闹,我都去意已决。
那夜,举子的动作格外粗鲁些。
深夜,我拖着一身青紫回到侯府。
刚洗漱躺下,外面就有人通传,说侯爷回府了。
下一秒,夫君带着满身的酒意,醉醺醺地冲进了我的房间。